□本报记者 刘飞超
“你看，现在市场里的车子和人少了很多。”7月17日上午9点，在武汉白沙洲冷链市场靠角落的位置，冻品经营户李老板一边打着盹一边对长江商报记者说。
武汉白沙洲冷链市场年交易量在全国排名前十，供应了武汉市八成左右的冷冻肉品，并且辐射到周边多个省份。以往这个时间，应该是白沙洲冷链市场最繁忙的时候，但国内“僵尸肉”的报道持续发酵，直接影响到了该市场冷冻肉品的销量。
“冷冻肉品的销量直降3—5成。”楚天冷冻食品行业协会会长王将离告诉长江商报记者，“目前，除了武汉本地的客户，外地的客户已经很少过来了。”不过，随着全国各地对问题冷冻肉的查处，目前销量逐渐好转。
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是，因为国内牛羊肉供需缺口较大，较高的进口关税给供需留下了较大的市场空间，不法商贩不惜铤而走险从国外走私肉品。
与此同时，目前中国冷链的发展还有很大的缺口，即便完全符合标准的冻品，因冷链物流的缺失，也会在运输环节产生严重的二次污染。
“问题冻肉”大围剿
这是一场覆盖全国多地的针对问题冷冻肉的大会战。
7月15日上午，云南个旧市鸡街镇，这个位于个旧、开远、蒙自、建水四县（市）的接合部的小镇上，突然开来了一排大卡车和两辆冷柜车，引起了当地巡逻警察的注意。
警方和食药监部门调查后发现，15辆车上装的都是来自国外的冻品，但是，货车司机们都无法出示检验检疫证明和入关的合法手续。这些都是非法走私的冻品，包括牛肉、牛肚、鸡爪、猪脚等多个品种。
司机在接受调查时说，他们也不清楚车上装的是什么，只是负责将货从云南河口送到个旧鸡街，正准备送往下一个地点。
而就在当天，云南当地刚将此前查货的600吨问题冻品集中焚烧完。
因为边境线较长，云南成为了冻品走私的一个重要通道。当地打私办人士介绍，不法分子在中越边境的红河、文山一线，中缅边境西双版纳、普洱一线私开通道，疯狂走私冻品，形势十分严峻。
为应对相关部门的检查，不法分子通过蚂蚁搬家式的走私方法，利用小货车、三轮车将冻品运至云南境内，然后再集中运往四川、湖北、广东、广西、河南、山东等地。
就在个旧查获问题冻品的前一天，在四川郫县，经冷库公司内部员工举报，当地相关部门一举查获了万余件、近200吨问题冻肉，有的已经过期一年。
7月10日至12日，湖南省食药监局稽查局联合长沙海关、湘潭市食药监局在湘乡市查处一起问题冷冻肉制品案，涉案的问题冷冻肉制品来自巴西、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国家，涉案产品为牛肉、牛肚等9个品种共150余吨，货值金额600余万元。
前不久，在湖北武汉，洪山区食药监局对当地最大的白沙洲冷链市场进行了地毯式排查，发现问题冷冻肉5吨。
7月12日，食品药品监管总局、海关总署和公安部联合发布通告称，今年查获的走私冷冻肉品中，有的查获时生产日期已达四五年之久，并表示将追查走私入境冷冻肉品的来源及销售去向。
据悉，海关总署、公安部将会同有关部门部署对走私冷冻肉品犯罪行为的调查，全力追查走私入境冷冻肉品的来源及销售去向，包括幕后指使人、承运企业和相关人员、承储冷库经营企业和相关人员以及采购使用的食品生产经营者。
冷冻肉品销量锐减
7月17日上午9点，在武汉市白沙洲冷链市场靠角落的位置，冻品经营户李老板趴在冰柜上打起了盹。
如果是往常，这个时间应该是李老板最忙的时候。他主要销售国外进口的冻肉类产品，“主要客户就是酒店以及一些农贸市场的经营户，之前每天的出货量都有几吨。”
但是，这将近一个月来，李老板闲了下来。“都是被‘僵尸肉’给害的。”李老板说，自己的货都是通过合法程序进入国内的产品，而且，因为出货量大，不存在过期的肉品，“之前货都不够，哪来的过期肉？”
6月底，突然有人到店里问，有没有“僵尸肉”？“我当时还不知道情况，被他们给问住了，我做了这么多年冻肉生意，还从没听说过‘僵尸肉’。”后来，他查看了相关新闻，才知道原来网上关于“僵尸肉”的报道已经铺天盖地。
“突然之间，我这里的冻品销量就下降了一半左右。”李老板面临的问题，在白沙洲冷链市场普遍存在。
楚天冷冻食品行业协会涵盖了全武汉市5000余家具有一定规模的冷冻品经营商户，该会会长王将离告诉长江商报记者，“僵尸肉”的报道出来之后，直接影响该市场的销量，商户的销量普遍下降了3—5成。
王将离自己也是白沙洲冷链市场的一个商户，是国内某知名肉类品牌的湖北总代理，他也未能幸免。“主要是市民对肉品本身产生了怀疑，没有了购买和消费的欲望。”
王将离说，之前，每天市场冷库月台上都停满了本地和周边省份的货车，全部来这里打货。白沙洲冷链市场，每年的冻品销量高达300万吨，除了供应武汉市120万吨以外，其他的全部销往省内和周边的省份。“现在外省的客户都不来了，卖不出去了，自然就没人来买了。”
因为问题冷冻肉导致市场交易量下滑的不止武汉。
“武汉没查出什么很严重的问题，目前这个状况商户们都还能接受。”王将离介绍，据他所知，查出问题肉较多的湖南长沙，当地的冷冻市场已有不少商户关门歇业。
不过，随着国家相关部门对问题冻肉查处力度的加大，以及“僵尸肉”报道热度逐渐褪去，目前白沙洲冷链市场商户的销量较之前已有了两成左右的上升。“只要肉品本身没有问题，在一段时间过去之后，市民们会逐渐恢复消费习惯，毕竟这些东西都是生活必需品。”
供需失衡下的走私肉
李老板的店里进口量最大的冻品是牛肉，以及牛肚等牛副产品，“国内牛肉产量不多，而且价格高，不好卖。”
王将离说，目前国内争议最大的是国外进口的牛羊肉，因为国家对肉牛养殖的支持力度有限，加之国内缺少养殖牛的场地和牧场，牛的养殖周期长，利润不高，导致养殖户的积极性不高，直接影响了国内牛肉的产量。
牛羊肉的缺口较大，导致除了正规进口的牛羊肉之外，走私的牛羊肉也大肆横行。
因为工作的关系，王将离曾到美国等地方考察，他向长江商报记者介绍，目前国内进口的牛肉，实际上是中低端的产品，“这与国内普通民众的消费能力有关。”
以白沙洲冷链市场为例，目前市场销售的牛肉7成左右是进口的，只有3成是国内的牛肉。尽管国外的牛肉漂洋过海来到中国，但是因为国外是规模化养殖，成本比较低，每吨牛肉的价格要比国内的便宜2000元左右。
王将离建议，肉类作为一种生活必须品，随着国内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对牛肉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国家应该进一步减轻关税。“本身国内的产量就不够，应该从某种程度上鼓励进口，这样一来，可以减少走私牛肉的空间。”
他介绍，肉品的关税为13%，增值税为19%，在这样较重的税收面前，让不法分子有了走私肉品的想法。
国家肉牛产业技术体系首席科学家曹兵海在分析2013年我国牛肉消费情况时指出，当年我国牛肉产量640万吨，合法进口的牛肉29.7万吨，但据工商部门统计，市场上实际流通消费的冻肉交易量接近900万吨。走私肉“填充”了这个巨大的市场缺口。
国家行政学院副教授胡颖廉指出，要从根本上解决冻品走私问题，供需失衡的问题首当其冲。“打击走私肉，宜疏，不宜堵。”一方面要解决国内养殖方式粗放的问题，同时，还可适时研究扩大市场所需求肉品进口的可能性。
冷链缺失导致二次污染
在王将离看来，对于冷冻肉品的监管，不仅仅在肉品的来源上，更在于冷链的建设上。
王将离说，目前国内冻肉类产品在生产加工环节，相关标准已与国际接轨，尽管仍有食品安全的问题发生，但总体来说已有很大进步。
但在冷链的建设和发展上，目前我国与发达国家还存在很大的差距，这是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王将离介绍，目前武汉市已建和将建的冷库容量约60万吨，“但这远远不够。”如果按照国外的标准，武汉的冷库规模应该达到120万吨—180万吨，目前还有较大的缺口。
权威报告显示，2013年，我国冷链物流需求达到了9300万吨，冷链物流市场平均增幅达到了20%，其中北京、上海、广州等重点地区的增幅更是达到了30%。而2013年我国冷库总量估值仅有2673万吨，不足需求量的1/4。
相关机构预测，受益于城镇化水平提高、生活方式变化、人们对食品安全重视程度提高、食品和物流企业规模化经营等因素，未来十年，中国冷链物流需求呈年均15%—20%的稳健增长趋势。
去年年底，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商务部等10部门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促进冷链运输物流企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鼓励和支持各类农产品生产加工、冷链物流、商贸流通等企业改造和建设一批适应现代流通和消费需求的冷冻、冷藏和保鲜仓库。中央和地方财政在各自支出责任范围内，对具有公益性、公共性的冷链物流基础设施建设给予支持。
除了冷库的缺口巨大，冷链车缺失的问题也不容忽视。
在白沙洲冷链市场，长江商报记者看到，市场上到处停着各种普通面包车和大货车，很少见到冷链车。一些零散的商户，从冷库提货之后，直接用小推车将冻品推走。
王将离说，在国外发达国家，这种情况不可能存在。这些冻品必须在全冷链的条件下进行运输，绝对不允许存在暴露在户外的情况。
但现实情况是，目前武汉市的冷链车只有万余台。而在国外同等城市冷链车有十几万台。而且，目前武汉市没有成规模的冷链物流企业，大多数都是私人购买了冷链车挂靠在物流公司里面经营。出于成本的考虑，很多商户也不选用可能提高成本的冷链车，而是直接用普通小车运走。
王将离打了个比方，“就像自来水，尽管从水厂出来的水达到了很高的标准，但是因为管道和水箱的问题，导致了在流通过程中产生了二次污染。”
受“僵尸肉”影响，白沙洲冷链市场冻品的销量较往常下降了五成左右，市场冷清了不少。上市肉企缘何依赖副营支撑主业？
罗牛山上半年盈利降近九成，冷链配送难阻碍上市肉企转型电商之路
“日子真心不好过了。”7月14日，国内一位肉企员工对长江商报记者说。
从以前的不愁销路，到去年开始盈利逐渐下滑，国内一些上市肉企的日子开始难过起来。
国内肉企巨头双汇发展（000895.SZ）发布的最新财报显示，今年第一季度营业收入比2014年同比下降3.04%，而实现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比去年同期下降14.55%。另外，一季度屠宰量比上年同期下降13.79%。
长江商报记者查阅雨润食品（01068.HK）、罗牛山（00735.52）等多家上市肉企财报，发现其业绩也都进一步缩水。
营收和净利润指标双双下滑，这让肉企外部和内部的“转型”、“电商”呼声更加强烈，电商渠道业已成为肉企的一个重要战略高地。
值得关注的是，全冷链物流成本较高，进一步影响肉企电商布局。
对此，中投顾问食品行业研究员向健军7月16日接受长江商报记者专访时说，“业内急需出台统一的生鲜配送标准，以便肉类企业抢滩‘互联网+’。”
肉企业绩纷纷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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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国内最大的肉业基地，双汇发展年屠宰量达2000万头，在肉类市场占有率达到20.5%。
尽管如此，受到整体行业环境影响，双汇发展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今年3月25日，双汇发展发布的2014年年报显示，当年实现营业收入456.96亿元，同比增长1.66%；实现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40.40亿元，同比增长4.71%。但是，具体到产品上，双汇发展高低温肉制品产量出现下滑，共生产168.77万吨，同比下降3.6%。
在今年第一季度，双汇发展高低温肉制品生产34.61万吨，比2014年同期下降13.16%。不仅如此，同期实现营业收入比2014年下降3.04%，而实现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比去年同期下降14.55%。另外，一季度屠宰量比上年同期下降13.79%。
业内人士认为，外部经营环境恶化可能是导致业绩下滑的主要因素。
作为双汇发展的主要竞争对手之一，雨润食品的状况可能更糟糕。公开财务数据显示，从2011年至2013年，雨润食品的营收分别为323.15亿港币、267.82亿港币和214.40亿港币，明显逐年缩水。2014年上半年，雨润食品营收90.44亿港币，同比减少12.2%。有媒体曾指出，如果扣除政府补贴、出售附属公司收益等，雨润食品这一期间的主营业务亏损约2亿元。
肉制品同行得利斯（002330.SZ）也出现下滑形势。其今年第一季度报显示，营业收入4.50亿元，比上年同期减少13.46%，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0.22亿元，比上年同期减少17.73%。
而在2014年，得利斯营收为16.22亿元，2013年调整后为20.52亿元，同比减少20.93%。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2014年为0.29亿元，2013年调整后为0.32亿元，同比减少10.87%。
得利斯认为，整体经济形势持续低迷，食品行业也受到较大影响，猪肉价格持续下跌，给公司生产经营带来不利影响。
此前四川高金食品的主业持续盈利能力较差，营业利润曾连续4年陷入亏损，虽然具备品牌和规模优势，也有地产业务补充，但是无力回天。作为川内最大的肉制品企业，其肉制品资产被置出，更早已更名印纪传媒（002143.SZ），转型从事传媒影视业。
罗牛山是海南畜牧龙头企业，今年7月14日发布半年业绩快报显示，盈利在200万至300万元之间，上年同期盈利2392万元，盈利变化主因是生猪养殖规模减少及非流动资产处置损益减少。
龙大肉食（002726.SZ）今年一季报显示，其营收为8.67亿元，去年同期为7.60亿元，同比上年同期增加14.01%；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今年一季度为0.33亿元，上年同期为0.39亿元，同比减少15.72%。预计1-6月，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净利润变动幅度为-30%至-10%。2014年报显示，龙达肉食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2014年为1.02亿元，2013年为1.16亿元，同比减少12.37%。
中投顾问食品行业研究员向健军在接受长江商报记者采访时认为，国内上市肉企业绩出现下滑，是多种因素导致的：中国肉类市场整体上出现供过于求，另外，进口肉企抢占中国市场，市场竞争日益激烈；消费者对肉制品的质量、档次、品种要求提高，国内肉制品整体上没跟上消费者需求的变化；电商发展迅速，导致肉企转型压力增大。
上市肉企多有副业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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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外损失堤内补，在生猪市场低迷情况下，各大企业都在寻求企业的转型发展。
事实上，双汇发展的冷鲜肉和低温肉制品产量在行业内领先于主要竞争对手，冷鲜肉和低温肉制品在同类产品中的比重同样优于行业内主要竞争对手。双汇发展认为，这些高附加值产品的产量和结构的优势将明显增强公司的盈利能力。
然而，在双汇发展的大盘子不断扩张、做精做细的情况下，雨润食品的市场似乎有萎缩的状况。雨润食品近几年在国内各地大肆收购的屠宰场，其产能并未得到充分利用，2014年屠宰业务营收174.82亿元，屠宰量仅1501万头，但是其产能约为5565万头。“雨润食品的战略和决策似乎出了问题”，业内人士分析。
据了解，实际上，雨润食品最近几年的肉制品产业并非公司的最大业务，肉制品产业似乎正在被边缘化，地产等业务的贡献或许更多。
今年7月13日，雨润食品作出盈利警告显示，雨润集团2015年上半年与上年度同期比较，纯利由盈转亏，预亏金额不少于7亿港元。雨润食品认为，预期亏损主因是中国经济结构转型，高端餐饮及肉类消费市场疲弱，经营环境日趋激烈。与此同时，生猪价格比去年同期上升，生产成本上涨，导致雨润食品毛利大幅下滑。
而在金锣集团的产业链条上，肉及肉制品深加工产业只是局部，除此之外，金锣集团涉足的产业向上下游延伸，形成互相依撑的产业链条。它是全球最大的大豆深加工企业之一，研发了多种大豆类功能性保健食品，在环保治污方面也突破了污水处理、中水回用的世界级难题。
罗牛山除生猪养殖屠宰和肉制品外，地产业务一直是该公司的主营业务之一，不过在地产行业低迷情况下，公司营收也出现了大幅减少。2014年度，该公司房地产项目收入减少，房地产业销售面积较上年减少65.85%。
除双汇发展布局海外外，其他上市肉企大多有副业支撑，如雨润食品、罗牛山等，以及此前的四川高金食品（现为印纪传媒），多有地产或其他副业补充，金锣集团也有全产业链条支撑。
中投顾问研究员向健军分析，国内肉企开始寻求转型，呈现出多种趋势：一是逐步布局上下游产业链，向研、产、销一体化方向发展；二是海外布局步伐加快，海外原料、市场争夺加剧；三是不再局限于做肉企，逐渐涉猎其他领域，如金融、房地产等领域，开展多元化经营；四是互联网化，肉企正积极改革传统渠道，开拓电商渠道。
抢滩“互联网+”遭遇冷链配送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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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9日，双汇发展发布一季度业绩显示，其营收和净利润指标双双下滑，这让双汇发展的内部和外部都充斥着“转型”、“电商”的呼声。
其实，在肉企积极改革传统渠道过程中，电商渠道业已成为肉企的一个重要战略高地。
长江商报记者调查了解到，就目前来看，生鲜企业对布局电商持较为谨慎的态度，一是抢滩互联网并非只是建立一个营销渠道，还有一点就是担忧并未标准化的生鲜链条对于未来肉类生鲜企业的影响。
其实，双汇发展在布局电商前，做了很多谨慎调研。媒体报道称双汇发展主席万隆还时常请员工在网上下单买东西，有时间还和快递员聊几句。
今年5月，双汇“万家便利社区网络购物平台”才正式上线，投资者认为双汇发展在电商项目上进展缓慢，一个关键因素是对食品安全风险的担心。
去年6月，雨润食品宣布进军电商，对自主电商品牌“雨润庄园”投资20亿元拓展电商渠道。雨润集团电商事业部总经理麻纪祥彼时对外称，目前已经在天猫、京东、1号店等电商平台开设旗舰店，主要以供应链为中心，采取开放性合作模式。
金锣集团在今年6月份重启电商，其定位是对目前的冷鲜肉市场进一步细分并进行冷鲜肉快速运营。
值得关注的是，生鲜肉类的电商布局都不可避免遭遇冷链物流的难题。
据中国物流联盟的调研数据显示，2014年，我国冷库容量达到2046.97万吨，但冷藏车只有2.9万辆，冷链运输、冷链宅配跟不上市场需求，冷链物流成本较大，导致行业发展缓慢。
上周，网络作家六六在京东商城购买山竹到微博投诉引发舆论事件，从侧面警示了生鲜配送链条标准化滞后的难题。
在互联网上卖肉买肉如今已不是新鲜的事，记者所经历过的网购生鲜肉制品基本是以密封箱加冰袋作为保温措施。
一位业内人士向长江记者介绍，超低成本的冷链保温措施不利于肉类等生鲜产品的保质保鲜，目前主流生鲜电商平台主要采用自建冷链配送队伍和外包第三方物流两种模式，但是一些平台的专业度和配送质量良莠不齐，行业内缺乏一个统一的标准，导致生鲜变质等现象频繁出现。
中投顾问食品研究员向健军认为，发生这种状况的关键在于市场上缺乏冷链配送资源和系统化的标准。
他呼吁，业内急需对生鲜配送做出统一的标准，只有标准统一化，冷链配送整体质量才能得到提高，方便肉类企业抢滩“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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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编辑：詹蔷）
